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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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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合

梁良沈思了一瞬,將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高行舟,聽了這些,他不由的皺了皺眉。

“先生,我不信巧合,先是考生失手打翻燭臺,好巧不巧的又下起了雨。”

梁良點了點頭,“不錯。”

高行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,就見小吏跑了過來,還未開口,高行舟便道,“如何?”

小吏戰戰兢兢道,“回高相,各位大人都無事,就是考生大多數都被燒死了……”

梁良一驚,“什麽?”

“火勢太大,人手又不夠,我們自然先救各位大人,考生只能聽天由命了……”

高行舟一拳砸到了旁邊的柱子上,“哪有這麽巧的事。”

此刻,內侍過來了,看見這一片狼藉,不住的嘆氣,“諸位大人和考生都無事吧?”

梁良道,“諸位大人皆無事,只不過這些考生大多數都葬身火海。”

內侍聞言臉色大變,“這可如何是好?想不到居然出了這事,對了,梁大人陛下召見,快與諸位主考,隨奴才一道入宮吧!高相也一起吧。”

其餘主考官此刻也清醒了過來,看著眼前的情況皆是一楞,內侍掃了他們一眼,只見他們都穿的是裏衣,一個勁兒的搖頭。

“得別磨蹭了,陛下還等著呢!”

眾考官終於是明白了。

“陛下召見,那我等這個樣子豈不是失儀。”

內侍急了,“都什麽時候了,還管這些呢?快走吧!”

他們聞言也不多說什麽了,隨著內侍入了宮,一進晏安宮,高行舟就看見了林清勻正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,有一種直覺,他與此事定拖脫不了幹系。

林清勻道,“呦,諸位大人怎的如此狼狽?”

眾考官也不喜歡林清勻,皆瞪了他一眼,不予理會。

林清勻又道,“看看梁大人,無論何時,皆是這般從容,衣袍居然如此整齊。”

林清勻所言依舊沒有人理,他只是笑,不再多言。

“臣,拜見陛下。”

景文帝瞥了他們一眼,“都起來吧!”

“謝陛下。”

景文帝問,“今夜之事到底因何而起?”

梁良將今日之事告知了景文帝。

景文帝不解,“天官算過,今日天象明明不錯譖會如此?考生都無事吧?”

眾考官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敢言語,還是梁良站出來稟明,“陛下,考生大多數皆葬身火海。”

景文帝聞言重重的嘆了口氣,“怎會如此?”

林清勻道,“當時,可是梁大人信誓旦旦像陛下保證過科舉之事萬無一失,沒想到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。”

高行舟冷哼一聲,“林右相你這是何意?”

林清勻道,“我只是好奇,好端端的貢院怎麽會突然走水。”

景文帝揉了揉太陽穴,“罷了,天意如此,給死去的考生家眷撥一筆銀子,讓他們把考生帶回去好生安葬,科舉之事就此作罷,莫要再提,都退下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眾大臣皆要推下去之時,林清勻突然道,“陛下,臣聽聞有女子混入貢院。”

高行舟看向林清勻,“林右相你在胡說什麽,怎會有女子混入貢院?”

餘下的考官神色皆很緊張,這個林清勻,真不是東西。

景文帝聞言一楞,“什麽女子?”

林清勻看了梁良一眼,“陛下,此事要問梁大人。”

景文帝看向他,“梁愛卿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?”

梁良如實將事情說了出來。

景文帝提高了嗓音,“胡鬧,梁愛卿你怎麽如此糊塗?竟然幹出此事,你難道不知我大晉祖制?”

“陛下,臣也知曉此事。”

“陛下臣亦和梁大人同罪。”

幾名主考見此連忙下跪表示。

高行舟此刻大腦一片空白,楞楞的看著梁良,完全不相信他能做出來此事。

景文帝的臉色很是難看。

梁良剛想解釋,“陛下,臣……”

林清勻打斷了他,“陛下,梁良身為禦史,違反祖制,定不能姑息,必須嚴懲,必須給天下萬民一個交代,再者這次科舉梁良也是失職之罪,二罪並罰……”

景文帝打斷了他,“好了,梁愛卿你有什麽要和朕解釋的?”

梁良道,“陛下,臣認為既然科舉任何有才能之人都可以參加,為何女子不可以?女子不比男子差,有些甚至比男子更有才華……”

林清勻吼道,“梁良你住口,少在這胡說八道,自古以來女子的職責就是相夫教子,只有我們男子才可以入朝為官,女子無才便是德,反之……”

景文帝不滿的瞪了林清勻一眼,“林卿,你為何不讓梁愛卿把話說完?你急什麽!”

高行舟瞬間明白,景文帝是站在梁良這一邊,得意的看了林清勻一眼。

林清勻可不是傻子,也看出來了,“是。”

景文帝問,“所以,這就是你讓那女子參加科舉的原因?”

梁良道,“是。”

景文帝輕嘆一聲,“愛卿這初衷是好的,可你這麽做未免有些欠妥,罷了,眼下最重要的是科舉失火一事。”

林清勻神色黯了下來,陛下居然偏心到這個份兒上,“陛下,此事就這麽算了?這恐怕不妥!”

高行舟笑了笑,“林右相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決定嗎?”

林清勻連忙表示,“臣不敢。”

景文帝沒搭理林清勻,“這科舉失火一案,就交給高愛卿,梁愛卿來辦吧!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景文帝揮了揮手,令他們退了下去。

林清勻來的時候情緒很好,想著陛下怎麽也會治罪於梁良,瀆職之罪,又放了女子進考場,二罪並罰,可誰成想就這麽算了。

高行舟連忙追上了他,“呦,林右相,這個結果你一定不滿意吧?”

林清勻瞪著他們,“高行舟你們別得意,這事可還沒結束。”

梁良忍無可忍,“貢院失火是不是你做的?你居然……”

林清勻打斷了他,“梁大人怎麽能汙蔑本相呢?本相可什麽也沒做。”

梁良冷哼一聲,“良確實沒有證據,不過定會找到證據。”

林清勻一臉無辜,“隨你咯,我倒很好奇,你們想如何汙蔑好人。”

“林清勻你讓本相覺得惡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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